凝视的意思和造句,用凝视造一个词语

某卫视的晚会节目里,一到女星唱跳的镜头,视角便换成从下往上的仰拍,由于女性们普遍身穿短裙,反而在男星表演时使用正常视角的镜头,这样的拍摄方式让人很不舒服。

其实这样的现象十分常见。

对不起,你的镜头让人不舒服

在一些电影中,女性角色往往选用身材姣好的女星来饰演,并特意要求角色着装清凉,镜头也总停留在最能展现她们身材的角度。

对不起,你的镜头让人不舒服

即使在日常生活中,相信也有不少人接受过奇怪的目光洗礼和那些从头到尾打量的眼神。

这便是男性凝视。

男性凝视(Male Gaze)是指在文学或视觉艺术中,从异性恋男性的角度来描绘女性和世界的行为。它通常会将女性物化为性客体,并置于被观看,被审视和被使用的位置,最终将女性塑造为符合父权社会期待的,具有“女性气质”的他者。其实,在社会学和文学解释中,“凝视”并非单纯的“看”,而是有更多的含有”权力”的意味。

因为,凝视代表着“凝视者用自己的眼光定义被凝视者”,而“定义”,就是一种权力,一种“我地位比你高”的表示。男作家们透过书写、分析、怜悯等来定义女人,创造了一系列女性主角的作品,歌德的《少年维特的烦恼》、福楼拜的《包法利夫人》、莫泊桑的《羊脂球》、巴尔扎克的《高老头》等,这些小说中的女性几乎都是“在男性凝视下的女性”,而凝视就代表这些女性成为“被男性欲求的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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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作家西奥多·德莱塞是著名的美国现代主义作家,他的代表作《嘉莉妹妹》和《珍妮姑娘》,都表现了美国上流社会的奢侈无度和下层人民的艰辛无奈,书中的两个角色,都是当时典型的下层女性形象:美丽、贫穷、脆弱、贪慕虚荣。在他的视角下,我们很难不感受到浓重的“男性凝视。

珍妮家境贫寒,为了帮助家人改善生活,十六岁的她接受了五十二岁的参议员布兰德的追求,生下女儿之后,布兰德便去世了。珍妮带着孩子,在富人家帮佣,却受到富家子弟的追求,她能否获得幸福?

01

不管未来发展如何,刚出场的她一定要干净、天真。

提起珍妮,她的性情,要怎么描述呢?这个穷人家的女儿,现在正给哥伦布市的尊贵市民运送清洗衣物,这个女孩与生俱来的一种柔和醇美的性情,用言语只能如此含糊地描述。人的这种天性说不清从哪里得来,也道不明为何又失去。人生啊,只要还能忍耐,就是一片乐土,一个无尽的美好世界,要是可以漫游于这世间,将会让人为之惊叹,恍若天堂。睁开眼眸,所见的世界是如此宜居与完美。树啊,花啊,这个世界有声有色。这些都是在他们的世界里被珍视的宝贵财产。没人向他们宣传,“这是我的”,他们就会满心欢喜地上前,献上世界上所有人都乐于听到的歌声,这歌声便是善良。

囿于这个物质的世界,这种天性反而总会显得不正常。那个傲慢和贪婪交织成的物欲世界,对理想主义者和梦想家统统报以鄙夷的眼光。如果有人说看看云很高兴,他们就会警告:不要无所事事。如果有人想要聆听风的声音,安抚心绪,可连这样的享受他们也会夺走。这个毫无生命力的世界,温柔地呼唤着,那声音是那么完美,叫人听信于它,要是一个人沉湎于此,身体迟早会变得病态。现实世界的手永远伸向这些人,贪婪地抓住他们,这就是奴隶的由来。

在现实世界里,珍妮就是这种类型的人。从孩提起,善良和慈悲就塑造了珍妮的一举一动。塞巴斯蒂安跌倒了,受伤了,她会心急如焚地扶着他去找母亲。乔治嚷着肚子饿,她就把自己的面包都给他。一天中的大部分时间里,她是在哄睡弟弟妹妹,能唱歌的时候就全心全意地歌唱,做一些渺无边际的梦。她刚学会走路时就是母亲的好帮手了。擦地板,烤面包,帮跑腿,看孩子,能帮上忙的活她都可以做。虽然她自己也常常觉得这样很辛苦,但没人听过她大声埋怨。她也知道别人家的女孩子活得比她自由、充实,但她从来没有自怨自艾地羡慕过。她也许会觉得寂寞,但嘴里仍然哼着歌曲。天气好的时候,她从厨房的窗户往外张望,同样也想到外面的空草地上嬉闹。大自然美好的曲线和光影像歌声一样触动着她的心灵。有时候,她、乔治还有其他人一起出去,她会带他们到一片山胡桃树林里,那儿视野开阔,阴凉的树荫和潺潺的小溪可以让人安心休憩。她虽然没有受过艺术的熏陶,但这些事物都能触动她的灵魂,每一个声音、每一声叹息在她看来都是美丽的,都在向她张开怀抱。

每当她听到远处传来夏季精灵斑鸠这低沉婉转的鸟鸣时,就会侧耳倾听,那声音中的灵性就像银色的泡泡一样,落进她宽广的心怀。

温暖和煦的日子里,阳光倾洒下来,形成细碎的光斑,这些是她最喜欢的图案,她会往最明亮耀眼的地方走去,跟随她与生俱来的鉴赏力在辉煌神圣的林间小道中漫游。

她对色彩同样很敏感。日落时分,西方天空灿烂的云霞能打动她的心灵,卸下心头的负担。

02

珍妮的父亲,一个没用的中年男人,靠着女儿和妻子的辛苦劳作生活,却因为女儿和布兰德交往,忍受不了邻居的流言蜚语,站在所谓道德的制高点上,对两人进行了批评。

“你去哪儿了?”他用德语大声说道。

布兰德从没想过还会遇到这种麻烦,感到又气又恼。珍妮完全慌了神,她母亲则在厨房里被痛苦折磨。

“怎么了,我出去散步了。”她慌张地回答。

“我不是叫你在天黑以后别出去吗?”葛哈特说,就当布兰德不存在。

珍妮脸涨得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出什么事儿了?”布兰德态度庄重地问道,“你为什么这样对她说话?”

“她不应该晚上出去,”做父亲的粗暴地说,“我跟她说过两三次了。我想你也不应该再到这儿来了。”

“这是为什么呢?”参议员问道,顿了顿,整理了一下措辞,“这样做很奇怪吗?你女儿做了什么事儿了?”

“做了什么事儿!”葛哈特嚷道,压抑隐忍使得他此刻的情绪更加激动,连英语的语调都说不准了,“她深更半夜的还在路上跑,这不应当。我不想让女儿天黑了以后还跟你这么大年纪的人出去。你到底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她只是个孩子啊。”

“想得到什么?”参议员说,竭力挽回受伤的尊严,“我想和她说说话,当然,她已经到了足够让我感兴趣的年纪了。要是她愿意的话,我还想跟她结婚。”

“我要你离开这里,永远别再来了。”珍妮的父亲说,他已经完全丧失理智,只剩下为人父母保护孩子的冲动,“我要你再也别到我家来。我的麻烦已经够多了,不能再让女儿跟人出去,坏了名声。”

“老实告诉你,”参议员先生派头十足地说,“你得把自己的话理顺了。我没做过见不得人的事儿,你女儿也没有因为我受过一点伤害。现在,我想知道你刚才的行为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葛哈特说,激动地重复着自己的话,“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别人都在说,说你趁我不在家的时候,怎样来我家,带我女儿出去瞎转,兜风,这就是我的意思。我的意思就是,你这个人没安好心,否则就不会带着年轻得能做你女儿的孩子出去到外面疯跑。你走,别再来烦我女儿。”

“别人!”参议员先生说,“我才不在乎你说的什么别人。我爱你女儿,我来看她是因为我真的爱她,我就是想跟她结婚。如果你的街坊邻居要说闲话,就让他们去说吧。你都不知道我的想法,没有理由摆出那副样子。”

珍妮被这突如其来的可怕争执吓昏了,就往通向饭厅的门缩了过去,她母亲见状,走上前去。

“哦,”她母亲激动地喘着气说,“你们刚走的时候,他就回来了。我们能怎么办呢?”两个女人抱作一团,不出声地哭了起来,两个男人的争执还在继续。

“结婚?嗯?”做父亲的大声说道,“这就是你的意思?”

“是的。”参议员说道,“结婚,正是这个意思。你的女儿十八岁了,可以自己做主了。你这是在侮辱我,伤害你女儿的感情。现在,我希望你明白,这件事情不会就这么结束。如果除了从别人那里听来的,你还有什么对我不满的,就说出来。”

布兰德站在葛哈特面前,好一座正义的堡垒。他既不大声嚷嚷,也不发怒,但是他紧闭嘴唇,好像是在说出他的力量和决心。

“我不想再跟你废话了。”葛哈特回答,有点力不从心,但是还没被吓住,“我女儿是我的女儿,她晚上该不该出去,要不要嫁给你,都是我说了算。我知道你们这些政治家是什么人。第一次见面,还以为你是个好人,现在,看着你对我女儿的所作所为,再也不想跟你有什么瓜葛了。你走开,再也不要来了,我只求你这个。”

“很抱歉,葛哈特太太。”布兰德从愤怒的父亲那里淡定地转过身,“很抱歉在你家里引起了这样的争吵。我想不到你丈夫是反对我来这里的,但是这个要求我要暂时搁置一下。千万不要把今天的事情看得太严重。”

03

雷斯托为了继承权,放弃了珍妮,见到珍妮却成了他死前的愿望。善良的珍妮也因为所谓的“爱”,前去照顾他。

她换好衣服再次露面,心绪的烦乱不安全都写在了她的脸上。她的样貌惹人喜爱,是一位亲切善良的女士,穿着考究,体态匀称。她和雷斯托从未在精神上分离过,雷斯托也从未完全离开过她,她在脑海里总是和他在一起,和他们曾经一起度过的时光一样。她最钟爱的回忆是雷斯托在克利夫兰初次向她求爱的日子,那时,雷斯托像一个穴居人带走他的配偶一样,用武力带走了她。现在,她渴望能为他做些力所能及之事,这次他唤她来,叫她震惊,也印证一个事实:他爱过她,到底还是爱过她。

马车沿着长长的街道,迅速驶进烟雾弥漫的市中心。到达大礼堂酒店后,珍妮被带到雷斯托的房间。沃森十分体贴,一路上很少说话,让珍妮独自思考。过去相当长一段时间里,她过着没有社交的生活,茫然走进这所富丽堂皇的酒店,感觉有些拘束。走进房间后,她那双灰色、充满同情的大眼睛看着雷斯托,雷斯托倚靠在两个枕头上,坚实的脑袋上原本棕黑色的头发稍显斑白。他那双充满智慧、饱经沧桑的眼睛好奇地望着她,眼神里闪烁着一线怜惜和深情,虚弱无力。珍妮万分痛心,他苍白的面庞残留着疼痛的折磨,像一把刀子插在她身上。她拿起他搁在被单外的手,轻轻地抚摸,弯下身轻吻他的双唇。

她喃喃低语道:“雷斯托,我很难过,我真的很难过。你病得不是很厉害,是吗?你一定得好起来,雷斯托,而且要很快好起来!”她温柔地拍着他的手。

他说:“是的,珍妮,但我的身体情况很糟糕,感觉不太对,好像不会好起来了。不过,跟我说说,你最近好吗?”

她回答说:“和以前一样,亲爱的。我一切都好,但是你不准那么说。你马上就会好起来的。”

他虚弱地一笑:“你这么想的吗?”他摇摇头,可他不是这么想的。雷斯托继续说:“坐下吧,我不担心这个,我想和你再说说话,我想要你在我身边。”他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静默了一分钟。

她拉过来一张椅子,坐在他面前,握着他的手。他能派人请她来真令人动容,她的眼里掺杂着同情、深爱和感恩,恐惧同时也攥紧了她,他看起来已经病入膏肓了!

他接着说:“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莱蒂在欧洲。我有时就想再看看你。这次旅行我没去,你知道,我们住在纽约。你胖了一些,珍妮。”

她莞尔一笑:“是的,我开始老了,雷斯托。”

他坚定地看着她说:“这没什么要紧,年龄不重要,我们迟早都会老的,生命就是这样。”

他不说了,紧盯着天花板,一股绞痛提醒他病魔来势汹汹,最近的一次发作叫他痛苦难忍,要是像这样再发作几次,他可就再也坚持不住了。

绞痛过去后,他又能思考了,说:“珍妮,没见到你,我不能走。我常常想告诉你,我一直都为我们分开感到心痛,这是不对的,我没有因此变得更开心。我现在真希望自己当初没有这么做,这样还能求得一份心安。”

“不要这么说,雷斯托!”她反驳道。珍妮脑海里回顾着他们的一切过往,这是他们真实情感的证明,也是心灵上情投意合的铁证。她继续说道:“别想这些了,现在想这些也无济于事。你对我非常好,我不能容忍你失去遗产,不应该这样。我们分离后,我过得更加满足。生活虽然很艰难,但是,亲爱的,有时候,所有事都会很艰难。”珍妮突然语塞。

他说:“不,这是不对的,从一开始就不对,但这不是你的错。我很抱歉,我想告诉你我的想法,我很开心在这儿能告诉你这些。”

她央求道:“不要这么说,雷斯托,请不要这么说。这样做是对的,你不必感到抱歉,没有什么可抱歉的。你对我一直都很好,当我想起——”她说不下去了,因为感情和怜悯而哽塞不语。她轻抚他的手,回想起他带着她一家人住在克利夫兰的那座房子,他对葛哈特慷慨以待,这是多年前爱和善良的信物。

“告诉你以后,我感觉好多了。珍妮,你是一个好女人,你能来这儿真的太好了。我想告诉你,我爱你,我此时此刻仍爱着你。可能有些奇怪,但你是我唯一一个的真正爱过女人,我们不应该分开的。”

珍妮喘不过气来,这些年来,她一直在等这份告白,只有这份真挚的坦白才能让一切名正言顺,这是心灵的告白,而不仅是物质上的伴侣。现在,她可以无忧无虑地生活了,甚至面对死亡也会报以愉悦轻松的心情。“噢,雷斯托,”她抽泣着喊道,握紧了他的手,雷斯托也虚弱地握了握她的手,以示回应。沉默片刻后,他又开口问道:“两个孤儿还好吗?”

“噢,他们很可爱!”她答道。而后详细讲述他们的种种的小个性,他舒坦地倾听,她的声音舒缓了他的疼痛,只要她在身边,他就总是感到愉快。她要离开的时候,他似乎想留住她。

“要走了吗,珍妮?”

她自告奋勇地说:“雷斯托,我也可以留下,我要一个房间,寄一张张条给斯文森太太就好了。”

“你不用这么做。”他说。珍妮看得出来他需要她,他不想独自一人。

从这时起,直到雷斯托死的那一刻,珍妮都没有离开过酒店。

对不起,你的镜头让人不舒服

【书名】珍妮姑娘(Jennie Gerhardt)

【作者】[美] 西奥多·德莱赛(Theodore Dreiser)

【译者】黄晓玲、吴一娜、罗荣

【责任编辑】黄晓玲

【作者简介】

西奥多·德莱塞(1871年8月27日-1945年12月28日),美国现代小说的先驱、现实主义作家之一,自然主义学派先驱。德莱赛以人物塑造闻名,在他的笔下,角色人物的价值存在于面对一切障碍的坚持不懈。他所描绘的文学情境,是对大自然的深入向往。1944年,德莱塞被美国文学艺术学会授予荣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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