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缚带晚上睡觉要绑吗?束缚自己

“病人心脏特别肥大,随时有猝死的可能,为了病人的安全,晚上不准回家了,如果不听,你们就办出院吧,别在这住院了!”4月13日母亲住进矿区医院后,当晚输完液,父亲就偷偷地把母亲接回了家,谁知第二天一早东窗事发,母亲的主治大夫把我们几个子女叫到办公室,并郑重其事地对我们这么说,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听完大夫的话,我们都怀着沉重的心情回到了病房。选择在矿区医院住院,原本是想着离家近,输完液就回家,比较方便,谁知母亲的病已这么严重了,已经不起一丁点儿的折腾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老老实实地让母亲呆在医院里,没有回家,但母亲的身体非但不见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了,每天除了下床大小便,就是在床上躺着昏睡,也很少跟我们交流了,每次我们跟她说话,她也只是用摇头点头来回应,听着母亲急促的呼吸声,心里蓦然就被失去的恐惧充斥着,对母亲充满了依恋。一次我无意中碰了母亲的输液用的针头,母亲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当时我的眼泪就流下来了,悔恨内疚交加,心疼得无以复加。也是从那天开始,每次我给母亲喂饭,她的右手总是紧紧地抓住我的左手,我也很自然地紧紧抓住她的,直到她吃完饭才松开。
到4月16日,我已经在病房连续陪了母亲两晚,早9:00小弟来换我回家休息,我跟母亲道了别后,就径直往病房门口走去,正准备开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母亲熟悉而久违的声音:“慢走!”我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时,泪水已模糊了我的双眼,强忍着没敢转身,随口说道:“知道了,妈!”
曾经, “慢走”是母亲道别时常说的两个字,不管是外人还是家人要出门离开时,她总是会说这两个字。过去我和姐姐因为这个还老笑话她,说她就不会变个花样,说点别的吗?母亲只是笑,并不说话,但到了下一次我们要出门时,她又会说:“慢走!”我们也就随她了,不再去纠正她。如今听到病重的她又冒出来这两个字,脑海里顿时浮现出平日里,她健康地笑着的样子。
谁能想到这竟然是母亲清醒时对我说的最后两个字呢?如果早知会这样,即使再困再累,我也不会舍得回家的。
当天下午,正在家补觉的我被小弟一个电话打醒了,原来母亲突然发起了高烧,矿区医院的医生已束手无策,他们建议转到廊坊市管道局中心医院。顾不上休息,我马上又赶回了医院,又去找医生核实了一下母亲的病情后,在医生的帮助下,叫了辆救护车把母亲送到了管道局医院急诊,记得当时在急诊室母亲的心率已经达到了160,病情危重,经急诊室医生和icu医生接洽会诊后,晚上就住进了ricu,并准备给她插尿管和鼻饲管,需要征求家属的同意。插鼻饲管我们能理解,因母亲已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好好吃饭了,再不补充营养,恐怕撑不了多长时间。但我们有点接受不了插导尿管,母亲明明是能自主大小便的呀,为什么还要插导尿管?可医生说是为了方便观察进液量和出液量,以便制定后续的治疗方案,理由充分而必要!好,插就插吧,为了治病,在人家的地盘就听人家的吧。
母亲刚住进icu的那一晚,我没回家,在icu的楼道里呆了一晚上,那一晚上,基本就没怎么睡,想想母亲正在遭的罪就心疼得哭个不停,更怕生离之后的死别,如果母亲就这么走了,那对于我们这些未尽到孝道的子女来说,是多么大的遗憾啊!想想就心痛!至今我还没有为母亲洗过一次脚,洗过一次澡呢!我也没好好陪陪她,没有怎么为她做过她喜欢吃的饭菜,只给她削过两、三次水果吃,没有……盘点了一下,突然发现我这个做女儿的太不称职了,基本没为母亲做过什么,平时回到父母家,就像个客人似的坐一坐,吃吃饭,顶多也就是再刷刷碗。心里暗自下决心,如果母亲这次能康复回家,我一定要对她千般好万般好,把这几年亏欠她的都给补回来!
听icu里的护士说,平时嗜睡的母亲在刚住进icu的那一个晚上失眠了,因插了鼻饲管和尿管不适应,她多次欲拔管子,护士们只好给她把双手都戴上熊猫手套,并用束缚带把两只手分别绑在了床两侧的栏杆上,一晚上只能保持一个姿势,手还动不了,想想就难受,我亲爱的妈妈呀,想想你受的这些罪,我就心疼得止不住地哭。
好在第二天母亲有些适应了,又开始睡觉了,我们心里也有了少许安慰:能睡觉就好,睡着了就没那么难受了!
icu属于无菌室,因此对病人家属探视病人的时间做了明确的规定:每天下午15:30-16:00半个小时的时间探视,而且每天只能进去两个家属,且一次进一个。这对于我们来说真的是有些不近人情了,对于母亲来说又何尝不是呢?本来就病重,身边还没有来自亲人的安慰和关怀,那种无助简直就是难以想象的。但这有什么办法呢?到了医院就得听医生的。
就这样,每天半小时的探视持续了二十多天。在这期间,母亲的病情时好时坏,母亲的病情也成了我们一天心情的晴雨表。因戴着呼吸罩,所以母亲没法说话,但她的意识一直是清醒的,我们跟她说话,她都用摇头点头来回应,眼角一直流着泪,有时还会睁开眼睛看看我们。记得有一次我和妹妹去看她,我先进去看她的,从我进去她就一直在昏睡,怕自己浪费了这一难得的探视机会,我就一刻不停地叫她,她一直也都没反应,就在我准备失望地离开时,突然听到她闭着眼睛用老家话很不耐烦地说了句:“干啥呀?”记得当时的我喜极而泣,能这么说话,说明母亲目前状态很好。我赶紧出去换妹妹进来看母亲,据妹妹后来说,母亲也对她说了一句话。
以为母亲会越来越好,谁知第二天去探视时,就又被告知母亲开始发起了烧,时而低烧时而高烧,看着母亲因发烧而变得愈发急促的呼吸声,我们心如刀绞,但也无能为力。
我和妹妹曾就母亲能否治愈的问题咨询过主治医生刘大夫,当时刘大夫很肯定地说:“很难!现在两侧的肺基本都泡在痰里了,病人根本没有劲儿把它咳出来,以后只能是越来越严重!”听到这,我们就萌生了想把母亲从icu转到普通病房,在她最后的时间多陪陪她的念头,跟刘大夫一说,她也同意了,只是需要病人家属签字,表明愿意自己承担后果。
回家后,我们跟父亲、姐姐、弟弟一商量,大家一致同意把母亲转出来,于是我们定在第二天实施。一想到今后就能长时间地看到母亲,一解多日来的思念之苦,心里就充满了期待,心情也比之前好了很多。晚上姐姐给哥打电话说了这件事,并让他赶紧回来,好赶在母亲出来前见一面,因为出来的话,母亲的身体会有很多不可预见的凶险,随时都有可能……,哥说等他回来再说,于是这一计划暂时搁浅了,我嘴上不说,其实心里很不能理解,又没到最后时刻呢,干嘛要给哥打电话呢?
本以为等哥回来,我们就能跟母亲团圆了,可谁知哥和嫂子当天下午去看了母亲后,又不主张把母亲接出来了,说里面照顾得好,治疗、抢救措施都很到位,出来的话,怕我们没有经验,照顾不好,无形中又增加了凶险的机率,父亲和姐听他说得有道理,也就不再坚持,虽然我和妹妹对此是持反对意见的,但少数服从多数,也只能作罢。
哥和嫂子在家呆了两天,在又去看了一次母亲后,他俩就开车回了采油三厂,因为嫂子要回去上班。连续几天相安无事,我们也按部就班地每天下午在规定的探视时间里去看看母亲,母亲不发烧时还好,呼吸没有那么急,睡得也比较安稳,我们心里还好受点,但一旦发烧,她急促的“呼哧呼哧”声就像风箱似的,把我们一颗担惊受怕的心反复地挤压、缩紧,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碎掉。
5月6日中午12:00左右,主治医生刘大夫突然打来电话,说母亲心率很低,血压也很低,如果不采取急救措施,很可能马上就会没有呼吸了。刘大夫所说的急救措施就是插有创呼吸机。因为之前刘大夫已明确表示过,即便插了有创呼吸机,母亲也不可能好转,不想让母亲走前再受那么多罪,于是我和妹妹经过慎重思考,决定不施行这种救治手段,并提前签署了授意书。刘大夫说她之所以打这个电话,是本着人道主义的精神,尽一个医者救死扶伤的义务和职责,于是,在这个生命攸关的关键时刻,接电话的姐姐不由分说地同意插了有创呼吸机,并给还在河间的哥打了电话,让他尽快赶回来。
一家人没顾得上吃中午饭,就全都坐车赶到了医院,到了医院,听刘大夫说母亲现在用上呼吸机了,情况还算平稳,现在用的是医院最好的增压药,消炎药,也就是说今后母亲的身体若再度出现问题,已经没有什么救治的力度了,听了医生的话,我们都没说话,心情沉痛得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虽然很不情愿,但我们切实意识到母亲已经到了弥留之际,为了多陪母亲几天,我们当即决定等哥到了,就把母亲从廊坊接回矿区医院,为了做到有备无患,我提前回矿区医院联系接洽事宜,好在矿区医生体谅我们的心情,虽然条件有限,但也当即痛快地同意了我们的入院请求。
16:30分,哥赶到了医院,但考虑到办医院结账、出院手续、联系救护车、入院等一系列事情后,天都黑了,于是又把接母亲出来的计划推到了第二天早上,考虑到万一中间哪个环节有什么问题,白天处理起来也相对容易一些。当天晚上,怕母亲晚上出现意外,哥留在了医院,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几个就赶到了医院,等主治医生刘大夫上班后,又跟她进行了一次关于母亲病情的沟通,然后她开具了详细的病例,并告诉我们护理的注意事项,还一再嘱咐说有什么问题及时给她打电话。
等一切安排就绪,母亲于早上十点左右回到了矿区医院,并被安排在了抢救室,我因为要留在管道局医院办理出院手续等,就没有跟着救护车一起走,是妹妹和姐姐跟着救护车一起护送母亲回来的,听妹妹说,在救护车上,母亲一直看着她,眼泪“哗哗”地流,仿佛是在责怪我们为什么这么晚才把她接出来,我一听,眼泪再一次地决堤了,妈,都怪我们不好,如果在你还没上呼吸机的时候就把你接出来,你还能跟我们说说话,我们还能多陪陪你,现在您插上了呼吸机,纵然心里有千言万语,也是说不出来了,身心要同时遭受痛苦,想想就心痛啊!
等中午我赶到矿区医院时,母亲已被安顿好了,看着病床上的母亲因为插着呼吸机,嘴巴无法闭合,原本薄薄的嘴唇因被管子挤压的缘故,像是水肿了一样,厚了很多,脸上也因为长时间地戴氧气罩,被胶布粘得伤痕累累,妈,才跟你分开了二十多天,您这是受了多少罪啊?平时娇气的您是怎么忍受这些痛苦的啊?您的心里一定是怪我们的吧!
因怕母亲拔管子,我们还是让她的右手戴着熊猫手套,左手的指头夹着监控心率的触头,我们只要坐在床边,都会紧握着母亲的左手,一来为了防止她乱动,二来是为了跟母亲多亲昵亲昵,以解这些天来对她的思念之苦。
时刻陪伴着母亲,我们才真切地感受到了她的痛苦,因为每隔几分钟,她就会用右手使劲捶打心脏部位,“啪啪啪”地,每当这时,小弟总会红着眼眶,心疼地轻轻跟母亲说:“妈,很难受吧!我帮你揉!”说着轻轻地抓住她的右手,然后右手抓着母亲的右手,左手轻拍她的心脏,母亲偶尔会安静下来,但更多时候她会把她的右手使劲拍在小弟的左手上,母亲虽然已很久没吃饭了,但她的手劲儿依旧很大,一下下“啪啪啪”地打在小弟的手上,听着就很疼,但小弟没有躲开,而是一直用手护着母亲的胸部,他是怕母亲一难受没轻没重地捶打,伤着她那本已不堪一击的心脏。
从管道局医院转回来的当天晚饭时分,我回家了一趟,准备做点饭吃,就那么一会儿功夫,在医院的妹妹就给我打电话哭着说:“刚有个做殡葬生意的人看了咱妈的耳朵,说咱妈活不过上半夜,医院里有个大夫也是这么说的!”我一听,饭也没顾上做,就往医院跑,到了医院,看母亲心率、血压都在正常范围内,才松了一口气。
当天晚上,我和姐姐留在医院里照看母亲,这一晚上真是惊险万分,我和姐姐几乎不敢合眼,就怕一个不注意留下遗憾。母亲一发烧,我和姐姐就轮流一遍遍地给她擦拭身体,直到体温稍降下来为止。本以为能喘口气了,可过一会儿血压又低了,高压有时才六十多,于是我俩又反复找值班护士。当晚的那个值班护士工作细致认真,而且特别有耐心,她发现近一个小时以来,输液泵上增压药的药液基本未见减少,于是判定是输液管的针头堵了,导致药液输不进去,她果断地拔掉了原来的旧针头,果不其然,在针头处堵着一小块血块。后来凭借着她高超的业务水平,就着昏暗的日光灯,在母亲的右脚上扎针,扎的时候她还担心扎不好呢,结果没想到一次就成功了,我禁不住对她竖了竖大拇指,她不好意思地笑了。这回一输上液,血压马上就升到了八十多,这下我们心里也踏实多了,护士也松了一口气,但她说不能掉以轻心,病人现在这种情况随时都可能有意外发生,让我们时刻注意各项指标,一有变化马上告诉她,她也会一小时过来一趟。就这样,熬到第二天早上,我和姐姐一夜无眠,护士也一夜没合眼,母亲一切正常。
一大早,懂事的儿子把我婆婆接到医院看了看母亲,婆婆看到母亲的样子,当场就哭得不能自已,婆婆身体不好,不能伤心过度,我赶紧安慰她并让儿子把她送回去。后来小弟和小妹来换我们,我和姐姐帮着用鼻饲管给母亲喂了早饭和一些水后,10:00我们就离开医院回家了。
回家后买菜做饭,15:00开始休息,下午18:00,我就又赶去了医院。一到医院,小妹小弟和父亲就跟我说,母亲一整天都没怎么睡觉,一直睁着眼睛,把他们都认了个遍,还揶揄我:“错过了吧,谁让你不早点来呢!”我一听,心里也不禁有些懊悔,但还是觉得不甘心,于是跑到母亲的病床前,倾下身,一遍遍地叫:“妈!妈!”母亲一开始一点反应都没有,正当我准备失望地转身时,突然看到母亲睁开了眼睛,我惊喜地叫:“妈!”这时母亲的眼睛看向了我,我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了,一遍遍地问母亲:“妈,你认识我吗?”母亲直点头,我喜极而泣,之前一直昏睡的母亲,现在清醒了,应该是病情有好转了,是好的征兆吧。内科张主任下班时,也跟我们说,这一天母亲的情况都挺平稳的,各项指标都正常,应该问题不大,我们一听,心里都很高兴,大家又开始说说笑笑了,病房里的气氛也较昨天轻松了很多。
19:00小妹说要回家休息一下,晚上好来陪床,我和小弟、姐和父亲就一直呆在病房里。小弟准备给母亲喂晚饭,姐帮着他弄,还说喂完饭再给母亲喂袋奶,并派我去问问大夫能不能喂,大夫说母亲现在这种情况不能喝奶,回到病房,我如实转述了大夫的意思。姐说那就喂点蜂蜜吧,于是我又跑去问,大夫还是说不行,跑来跑去的,问了好多东西能不能吃,大夫的回答都是否定的,后来大夫看到我去就不禁地笑,说等她好了,再食补,补充营养,现在的首要问题是治病,我忙应好,听了大夫的话,心里又开始对母亲康复充满了期许。
从医生办公室回来后,我就坐到了病床边的凳子上,握着母亲的左手,监测血氧。一开始血氧很正常,大都在90以上,甚至有时还能到100,但不知怎么回事,血氧突然就开始降了,到八十四、八十五、八十八,就是到不了九十,我以为是没夹好,就重新夹,不行,又挨个指头换着夹,还是不行,我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感觉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于是出去找大夫,值班大夫好像早已经预料到了这种情况似的,一点儿也慌张,平静地向我解释说母亲的心力正在衰竭,以后血氧会越来越低的,还说到八十以下再叫他,他会采取急救措施的。我听了后半信半疑:插着呼吸机怎么还会血氧低?还会衰竭?大夫说得不对,肯定是没夹好!等我回到病房时,看到父亲也在一遍遍、不厌其烦地重复着我之前的举动,在他锲而不舍地忙碌下,偶尔有那么一下血氧指标跳到了90,但还来不及高兴呢,不一会儿就又掉下来了,甚至到后来越来越低,直到才七十多了,这时母亲的呼吸声也越来越粗重,就跟没戴呼吸机时一样,我立刻感觉到不对劲儿,赶紧起身去叫大夫,刚才那个大夫出去了,不在,只有值班护士在,我向她说了母亲的情况,她赶紧跟过来给母亲吸了吸痰,没有吸上来多少痰,母亲的呼吸依旧很粗重,她又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是呼吸机的管子被母亲咬住了,空气进不去了!难怪母亲的血氧会这么低,原来她现在基本上是靠自主呼吸的。值班护士说她一个人弄不了,需要找个大夫过来会诊。
20:30分,在我们的焦急等待中,一个男大夫匆匆忙忙赶了过来,他们两个人马上配合着把放在母亲嘴里的呼吸机的管子重新调整了一下位置,并做了固定,看到血氧数又达到了八十多九十多,我们也松了一口气,以为危机已经过去了,但没想到不一会儿血氧又降下来了,而且越来越低,越来越低……,一直站在母亲身前的我,这时突然发现母亲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我以为她又清醒了,马上叫了她一声,可是母亲毫无反应,眼睛就那么睁着,我意识到不对劲儿,下意识地用手在母亲的眼前晃了晃,可是她的眼睛一眨不眨,毫无反应,我吓坏了,家人也吓坏了,我赶紧跑去找大夫,大夫拿着听诊器就跑了过来,听了听母亲的心跳后,又开始测血压,我们看到血压计的屏幕上没有数字,毫无反应,母亲没有血压了,竟然没有血压了??大夫让我们做好心理准备,这时母亲原本急促的呼吸也慢了下来,缓缓地,而且只有呼出来的气,没有吸进去的气了,最后,连呼出来的气也渐渐没有了,消失了,这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

“赶紧电击啊!”我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失声哭喊道。“确认抢救?”在得到我肯定的答复后,大夫马上拿来电极板。可是任凭大夫怎么电击,母亲却一点反应也没有,没有心跳、没有血压,所有代表她活着的数字全都被清零了,什么也没有了,母亲走了,彻底地走了,苦撑了二十多天的母亲终于狠下心来,让我们也沦为了没妈的孩子。

“姥姥在icu的这二十多天是为咱们活的!她累了,活不动了。”在母亲的葬礼上,妹妹的孩子瑶瑶泣不成声地说。
如今母亲已经走了三个多月了,但每次只要一想到母亲临走前所受的那些苦,所遭的那些罪,我的心都会撕心裂肺地疼,至今无法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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